自序
清代:程文囿
醫之有案也, 于漢之倉公。繼倉公而作者,代有其人。若明之薛氏立齋、喻氏嘉言,其尤著矣。余自慚顓陋,安敢步諸賢之后塵。雖然莊生不云乎,輪扁之斫輪也。得之于心,而應之于手,余亦自道其得心應手者而已矣。且夫醫之為術也,蔑古則失之縱,泥古又失之拘。
余自業醫以來,以古為師,亦或間出新意,以濟古法所未及。雖未能發皆中鵠,而鄭重不茍之心,固有可自信者。故凡應手之處,往往錄而存之,以自驗學力之淺深。太史鮑君覺生,見之稱善,勸付剞劂,余遲疑者久之;迄今所存之案日益多,友人江君晉三,復促梓行,竊不自揆,竟徇其請,因即其信于心而應于手者,聊錄一二,尚乞海內高明君子,進而教之。
歲在閼逢困敦嘉平月既望,程文囿自序
程文囿
程杏軒出生世醫之家,少業儒,博學工詩,20歲開始研究醫學。24歲在巖寺行醫,診第一例病人為產后感邪,高熱不退的危重病人,杏軒辯證施治,不囿于“產后宜溫”之說,重用白虎湯合玉竹散清下,終使病愈。因此病名漸噪,到嘉道年間,學驗頗豐,而乃以內婦兒科見長,加之為人和藹,醫德高尚,求診接踵,醫名顯卓,時人謂:“有杏軒則活,五杏軒則死。”杏軒認為醫術蔑古則失之縱,泥古則失之拘,應以古人為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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