鑒賞
按理說四十多歲正是人生建功立業之心最盛,最能奮發作為之時,然而詞的開首兩句卻說;“不向長安路上行,卻教山寺厭逢迎。”大意是說,他已經不再心向國都,不再在意天下國家之事了,只流連于博山寺和它周圍的山水,使得它都厭于逢迎我了。辛棄疾果真是如此想的么?難道他真的已經忘情于山水游樂,把北復中原的大志拋諸腦后了么?下邊兩句“味無味處求吾樂,材不材間過此生。”典出《莊子》,貌似超脫,要安于歸隱平淡的生活,自得其樂,做不材之材以終其年。事實上,上片四句是怨辭反說,辛棄疾并非真正能安于閑適平淡的生活,置國家天下于不顧,只是當權者對他始終若即若離,不能真正信任,而主和派又百般猜忌,以致他在幾乎二十年的時間里被閑置不用,素志不展。于是在這首詞中,他字面上超然閑逸之詞,實則包含著對當權者的激憤與積怨,只是不易察覺罷了。下片起句表明心志:保持完我,不屈附公卿而求取聲名。下一句說人生歷盡世事,到頭來還是要歸于田園,躬耕田畝。最后兩句“一松一竹真朋友,山鳥山花好弟兄。”辛棄疾意托于松竹花鳥,守君子之志的意向自不待言,其中或許也包含著對仕途人情的戒畏。松竹真朋友,花鳥好弟兄,只有他們不會讓辛棄疾傷心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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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棄疾(1140-1207),南宋詞人。原字坦夫,改字幼安,別號稼軒,漢族,歷城(今山東濟南)人。出生時,中原已為金兵所占。21歲參加抗金義軍,不久歸南宋。歷任湖北、江西、湖南、福建、浙東安撫使等職。一生力主抗金。曾上《美芹十論》與《九議》,條陳戰守之策。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,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,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;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。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,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。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,后被彈劾落職,退隱江西帶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