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能
惠能(638年-713年),俗姓盧氏,唐代嶺南新州(今廣東新興縣)人。佛教禪宗祖師,得黃梅五祖弘忍傳授衣缽,繼承東山法門,為禪宗第六祖,世稱禪宗六祖。唐中宗追謚大鑒禪師。著有六祖《壇經(jīng)》流傳于世。是中國歷史上有重大影響的佛教高僧之一。惠能禪師的真身,供奉在廣東韶關(guān)南華寺的靈照塔中。
人物生平
早年事跡
少年時期:惠能俗姓盧,傳說初生時有“二異僧”來取名“惠能”,是從小就叫惠能;按照佛門慣例,“惠能”是出家時的法名。父親原在范陽(今北京附近的涿縣)做官,后來被貶遷流放到新州(今廣東新興縣)。惠能于貞觀十二年在新州出生。幼年時父親就去世了,后來母子移居南海(廣州)。長大以賣柴維持生活。《曹溪大師別傳》說他三歲父母就都去世了。
求法因緣:據(jù)《壇經(jīng)》系所說,惠能某天聽人誦《金剛經(jīng)》而有所領(lǐng)悟。被告知黃梅憑墓山弘忍大師講《金剛經(jīng)》,于是決定去參禮。《壇經(jīng)》燉煌本只簡略說“辭親”;后來惠昕本和《祖堂集》說,有客人鼓勵他并出錢安頓老母。依《別傳》,惠能參禮弘忍,與《金剛經(jīng)》無關(guān)。《別傳》說惠能先去曹溪,結(jié)拜兄弟劉志略的姑母“無盡藏”尼常誦《大涅槃經(jīng)》,惠能不識字,郄能為他解說經(jīng)義。在寶林寺住了一段時間,到樂昌依智遠(yuǎn)禪師坐禪,又受慧紀(jì)禪師的激發(fā),才決定去黃梅參禮弘忍。
黃梅得法
依神會所傳,大約經(jīng)一個月時間,惠能到了黃梅(今湖北省黃梅縣)的憑墓山。這里是唐初五十多年的禪學(xué)中心,傳承了達(dá)摩禪的正統(tǒng)。惠能見到弘忍,自稱“唯求法作佛”。因惠能答說:“人即有南北,佛性即無南北。獦獠身與和尚身不同,佛性有何差別”,而受到弘忍的賞識。惠能被派在碓房里踏碓,一共八個多月。“愿竭其力,即安于井臼;素刳其心,獲悟于稊稗”。勞作與修持相結(jié)合,雖是佛教所固有(如周梨盤陀迦因掃地而悟入),但成為此后曹溪禪的特色。
一天,弘忍集合門人,要大家作一首偈,察看各人的見地,以便付法。大家仰望著神秀,作為東山會下的教授師,神秀并沒有自信,可又不能不作偈,于是將偈寫在廊下的壁上。惠能知道了,以為神秀偈沒有見性,也就作了一偈,請人寫在壁上: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
弘忍發(fā)現(xiàn)了惠能的見地,便在夜間喚他進(jìn)房,為他說法,付法傳衣,繼承了祖位。弘忍為惠能說法,《壇經(jīng)》燉煌本說:“說金剛經(jīng)”;惠昕本等說:說到“應(yīng)無所住而生其心”時,惠能言下大悟;《神會語錄》等說:“忍大師就碓上密說直了見性。于夜間潛喚入房,三日三夜共語。”《別傳》說:問答有關(guān)佛性的問題。印順法師認(rèn)為,付法是密授的,所以沒有人會知道。惠能也許有提到過,但諸本的傳說大都是禪師們所推測而表達(dá)的。
當(dāng)天晚上,弘忍就送惠能去九江驛,回嶺南。
南歸隱遁
大庾嶺奪法:惠能在黃梅得法,當(dāng)夜就走了。過長江,到九江驛,然后直回嶺南。東山門下,知道衣法付與惠能,有些人就向南追來。其中有名惠明的,一直到大庾嶺上,追到了惠能。惠明曾任四品將軍,有軍人的氣質(zhì)。當(dāng)時惠能將衣給惠明;惠明反而不知所措,表示“遠(yuǎn)來求法,不要其衣”。傳衣雖表征了傳法,但有衣并不代表有法。惠明要的是法,惠能便為惠明說法。說法的內(nèi)容后來傳說為:“不思善,不思惡,正與幺時,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”,惠明言下大悟。惠能于是讓他向北去化人,惠能這才平安回到嶺南。惠明本是弘忍弟子,因?yàn)槁牷菽苷f法,而作為惠能弟子。
五年法難:“三年(五年)勿弘此法”,《壇經(jīng)》以來一致表明惠能曾有隱遁。原本是五(三)年,為了符合弘忍(675)入滅,惠能(667)出家繼承理想,才形成十六年隱遁說。這五(三)年(662──666)中,惠能所遇到的障礙,史料均沒有確切說明。弘忍付法時曾說:“自古傳法,氣如懸絲;若住此間,有人害汝。”禪者傳法和弘法有難,禪史多有載錄。如果是“當(dāng)理與法”(指當(dāng)時東山門下的秘授傳法)的付法,得法的人多,便不會引起嚴(yán)重紛爭。但一代一人的付囑制(或繼承一個寺院),在名位心未盡的,就不免引起紛爭。惠能當(dāng)時是24歲的在家行者,如果公開付法,則不可能不爭不害。
付法而有爭執(zhí)的,在四祖道信將入滅時,弟子均爭奪祖位。道信在破頭山建寺,而傳法于弘忍,弘忍卻在東面的憑墓山另建寺院,因?yàn)樵〉纳娪胁糠植唤邮茴I(lǐng)導(dǎo),所以不得不獨(dú)自創(chuàng)建。弘法而有難,在《高僧傳》和《續(xù)高僧傳》中有諸多例子。菩提達(dá)摩傳禪也“多生譏謗”;或說為人毒害。在佛教史上,弘法特別是弘闡禪法,超越時流,容易受譏謗誣控,受毒害驅(qū)擯。惠能以前諸祖,及惠能門下的神會,所遇的法難都很重。印順法師認(rèn)為:“這可見一種獨(dú)到的法門的弘開,是太不容易了。惠能受法而有爭、有難的傳說,應(yīng)有事實(shí)的成分。”
弘化時期
出家與受戒:惠能受戒之法性寺(今廣州光孝寺)(4張) 能過了五年遁跡于勞苦的生活,終于因緣成熟而出家。乾封二年(667)正月初八日,惠能到了廣州法性寺(今光孝寺)。印宗正在講涅槃經(jīng),惠能在座下參聽。“因論風(fēng)幡語,而與宗法師說無上道”。印宗非常欣奇,問起來,才知東山大法流傳嶺南的,就是這一位。于是非常慶幸,正月十五日普集四眾,由印宗親為惠能落發(fā)。二月初八日為惠能授具足戒。此時惠能30歲。惠能弘法伊始,便以“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”的頓悟禪,為嶺南佛教帶來了一股清新氣息,在當(dāng)?shù)匾呀?jīng)具有了一定的影響,特別是他作為五祖衣缽傳人的身份,更使他受到了廣州方面的敬重。
從廣州到韶州:惠能受戒后,就在廣州法性寺開單傳宗旨。次年春,惠能去曹溪山寶林寺(今南華禪寺),“印宗法師與緇白送者千余人”。曹溪屬韶州,與廣州相去七百多里。惠能得印宗贊揚(yáng)且受廣州方面的崇敬。《別傳》說惠能去黃梅前曾在曹溪小住。從黃梅回來又到過曹溪。從廣州經(jīng)大庾嶺而到黃梅,必經(jīng)韶州;惠能在往來時在曹溪小住,多少有相識的人。過去“雖猶為惡人所逐”,不能安定的住下來。現(xiàn)在出家受具足戒,得到廣州的擁護(hù),曹溪僧眾也就表示歡迎。所以惠能回到曹溪而成為寶林寺的主導(dǎo)者。
住持曹溪:惠能住曹溪山的故寶林寺。中宗復(fù)位時(705)敕于天下諸州立(或改名)中興寺。后來稱為中興寺的故寶林寺,又賜名而改為法泉寺(707)。法泉寺以外,還有惠能住在廣果寺的記載。可見惠能的住處不止一處。依佛門一般情形,名山都有主體大寺;此外有茅蓬和別院屬大寺所管轄。惠能在曹溪山不一定住在寶林寺;住過的地方皆成立別院。《壇經(jīng)略序》說“蘭若十三所”,所以《壇經(jīng)》等只泛說曹溪山。而法泉寺與廣果寺,應(yīng)為規(guī)模大而居住時間多的兩寺。
大梵寺說法:惠能到韶州大梵寺說法,是《壇經(jīng)》所明記的。刺史韋據(jù)等到曹溪寶林寺,禮請惠能出山,在城內(nèi)的大梵寺說法,聽眾一千余人,是當(dāng)時的盛會。惠能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,授無相戒”。記錄下來,就是《壇經(jīng)》的主體部分。《壇經(jīng)》后來經(jīng)過不少的增損,但惠能頓教的內(nèi)容、特色,及其淵源,仍可依此而有所了解。
德音遠(yuǎn)播
惠能四十多年的禪的弘化(667──713),引起了深遠(yuǎn)的影響。弟子們的旦夕請益,對頓教的未來開展,給予決定性的影響外,更影響到社會和皇室。據(jù)王維《六祖能禪師碑銘并序》所述,惠能的德化,不但百越氏族(浙東、閩、粵、越南等),連印度,南洋群島,都有遠(yuǎn)來禮敬請益的。惠能弘化于嶺南,對邊區(qū)文化的啟迪,海國遠(yuǎn)人的向慕,都有所貢獻(xiàn)。所以王維稱譽(yù)為:“實(shí)助皇王之化。”
惠能在嶺南弘化,竟引起了中原皇室的尊重,受到了皇室禮請及供養(yǎng)。長壽元年,武則天派遣“天冠郎中”張昌期,前往韶州曹溪“請能禪師”,惠能“托病不去”;到萬歲通天元年,“再請能禪師”,惠能還是不去,于是便請袈裟入內(nèi)道場供養(yǎng)。武則天晚年又再次派薛簡迎請惠能;到中宗景龍?jiān)晔辉拢藭r武則天早已去世,皇帝又派薛簡再請。《別傳》所傳神龍三年十一月十八日(九月改元景龍?jiān)辏┰t修寶林寺等,應(yīng)屬同一時間的事。
另《別傳》說:神龍三年(707)敕韶州百姓修中興寺,賜額為法泉寺;惠能新州故宅建為國恩寺。鑒真在天寶九年(750)經(jīng)過韶州,證實(shí)了法泉寺與唐室有關(guān)。武則天崇信佛法,中宗和睿宗都仰體母后德意而信佛護(hù)法;賜額法泉寺,即使武則天已去世,民間也視為武則天所造。王維《能禪師碑》所述,其后《歷代法寶記》,《曹溪別傳》等都有敘述。雖存在年月的紛亂,而對皇室禮請,敕建寺院,致送供養(yǎng)之事,并無實(shí)質(zhì)的改變。
惠能恢復(fù)前代佛教僻居山林,抗跡塵外的宗尚。一生遠(yuǎn)遁嶺南,應(yīng)是考慮到北方特別是兩京一帶主要是神秀為代表的北宗勢力范圍,不愿涉足這一是非圈。當(dāng)時南北二宗雖然沒有后世禪籍渲染的那么尖銳對立,但多少存在著矛盾。同時也和惠能的個性有關(guān),不愿交游權(quán)門,刻意與朝廷保持一定距離,仍保持了自達(dá)摩禪以來歷代祖師山林佛教的特色。
入滅前后
最后的說法:惠能晚年的末后說法。 依《壇經(jīng)》所傳,有三部分:
一、惠能教“十弟子”:為人說法,不能失去“三科法門”和“三十六對”的本宗:“吾教汝說法,不失本宗。舉三科法門,動用三十六對,出沒即離兩邊。說一切法,莫離于性相。若有人問法,出語盡雙,皆取法對,來去相因,究竟二法盡除,更無去處。”印順法師認(rèn)為,“一切”無非是“相依相因”的對待法而不離文字,所以“三十六對法,解用通一切經(jīng)”;但是今日的“禪師們”已經(jīng)“好簡成性”,甚至對于“三科三十六對”的教法基礎(chǔ),“也嫌他名數(shù)紛繁”而并不理會。
二、先天二年(713)七月八日,惠能與大眾話別。大眾都涕淚悲泣,惠能為大眾說《真假動靜偈》,直指“動上有不動”的離假即真。說完后“眾僧既聞,識大師意,更不敢諍,依法修行,一時禮拜,即知大師不久住世”,于是“告別”。在告別而大眾悲泣中,傳說只有神會“不動亦不悲泣”。六祖便獨(dú)贊他:“得善不善等,毀譽(yù)不動”。惠能認(rèn)為“吾滅后二十余年,邪法繚亂,惑我宗旨”,于是暗示神會在洛陽提倡南宗,“定佛教是非,豎立宗旨,即是我正法”。(疑偽)(開元二十年頃,神會在滑臺大云寺,召開無遮大會,建立南宗宗旨。)
三、八月三日入滅當(dāng)天,惠能食后又與大眾話別。法海問起:“此頓教法傳受,從上已來,至今幾代?”這才有七佛以來四十世的敘述。法海又啟請大師,留什么法令后代人見性?惠能更說《見真佛解脫頌》(“自性真佛解脫頌”)。然后要門人“莫作世情哭泣,而受人吊問,錢帛,著孝衣”,這都符合律制。最后的教誡是:“如吾在日一種,一時端坐。但無動無靜,無生無滅,無去無來,無是無非,無住(無往),但能寂靜,即是大道。”
入滅:先天二年(713)八月三日夜三更,惠能在新州國恩寺“奄然遷化”了。“端身不散,如入禪定”。據(jù)載,這幾天曹溪有“異香氤氳,山崩地動,林木變白,日月無光,風(fēng)云失色”等異征。早在先天元年(712),惠能歸新州國恩寺,則命人在該寺造塔。入滅后,當(dāng)時廣州、韶州和新州三方,為爭奉遺體產(chǎn)生了一番辯論。據(jù)載,最后達(dá)成了焚香的協(xié)議,“香煙指處,師所歸焉”。結(jié)果香煙指向韶州曹溪。十一月十三日,惠能的遺體從新州迎回曹溪安葬。惠能的塔院由弟子令滔管理;從上傳來的袈裟也留在塔院供養(yǎng)。塔院并非本寺,而是附屬于本寺的別院。
參考資料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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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能于公元662年到湖北黃梅參拜弘忍大師。惠能初見弘忍,弘忍便問他:“你是哪里人? 來這里求取什么”惠能回答:“弟子是嶺南人,來到這里不求其它,只求“作佛”。”弘忍聽后問道:“你是嶺南人,哪里能“作佛”! ”惠能回答:“人有南北之分,“佛性”并無南北之分。”這非凡的志向讓弘忍刮目相看。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,就安排他隨眾勞動,在碓房舂米。惠能樂于從命,終日舂米,干得甚歡。當(dāng)時弘忍的徒眾有700人。在惠能入寺八個月之后,弘忍命各人呈上一首偈語,這實(shí)際上是一場考試,他要選擇繼承人。神秀是眾僧中的上座和尚,他在半夜三更時分,獨(dú)自掌燈,在佛堂的南廊寫下一偈:“身是菩提樹,心如明鏡臺,時時勤拂拭,莫使有塵埃。”清晨時,弘忍見到此偈后漠然不語,惠能聞聲來到廊下,他要求也做一偈,得到許可,于是他高聲念道:
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
驗(yàn)證傳法密要!金剛贊:斷疑生信,絕相超宗。
弘忍看到是惠能,就叫他退下,第二天弘忍把惠能叫去,為惠能講經(jīng)又把世代相傳的法衣交給他,正式傳他為禪宗六祖,并為他的安全著想,親自送他到江州的渡口,吩咐他不到必要的時機(jī),不要把自己是禪宗六祖的身份講出來,免得有禪宗的僧人來爭奪。為躲藏“煩惱未斷者”加害,他在廣東四會一帶的獵人中藏匿了整整15年,直到唐高宗儀鳳元年(公元676年)才公開露面。是年正月初八,惠能來到廣州法性寺(今光孝寺)。一天,風(fēng)揚(yáng)起寺廟的旗幡,兩個和尚在爭論到底是“風(fēng)動”還是“幡動”?
惠能說:“既非風(fēng)動,亦非幡動,仁者心動耳。”
這段,驗(yàn)證五祖的慧眼,沒有直接傳法!(風(fēng)動,幡動,心動都對,是領(lǐng)悟84000法門皆可成佛的法義)
惠能的說法,令眾僧大為驚嘆,引起了印宗法師的關(guān)注和尊敬。不久,印宗法師為惠能剃度,后又召集高僧名師為惠能舉行了隆重的授戒儀式。次年春,惠能離開法性寺,北上南華寺開山傳法,前來送行的有一千多人。在南華寺,六祖惠能傳教說法長達(dá)37年之久。其間,韶州刺史韋璩曾邀請惠能到韶州開元寺(后更名為大梵寺)講經(jīng),其言行被弟子法海匯編成書,這就是被奉為禪宗宗經(jīng)的《六祖大師法寶壇經(jīng)》。在佛教中,只有佛祖釋迦牟尼的言行記錄能被稱作 “經(jīng)”,而一個宗派祖師言行錄也被稱作“經(jīng)”的,惠能是絕無僅有的一個。
唐玄宗先天二年(公元713年),惠能圓寂于家鄉(xiāng)新興縣的國恩寺,享年76歲。次年六祖真身遷回曹溪,供奉在靈照塔中。惠能在生前就深得朝廷的恩寵,唐萬歲通天元年(公元696年),女皇武則天曾為“表朕之精誠”,特地遣中書舍人賜給惠能水晶缽盂,磨衲袈裟、白氈等禮物,其詔書對惠能表達(dá)了十分尊崇的心情:“恨不赴陪下位,側(cè)奉聆音,傾求出離之源,高步妙峰之頂。”惠能去世后,更是名位加身。唐憲宗追謚惠能為“大鑒禪師”,宋太宗又加謚為“大鑒真空禪師”,仁宗再加謚為“大鑒真空普覺禪師”,最后神宗再加謚為“大鑒真空普覺圓明禪師。”王維、柳宗元、劉禹錫等文學(xué)大家都先后為惠能撰寫過長篇碑文,以記述他的事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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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能(638年2月27日[二月初八]-713年),俗姓盧氏,故稱他為盧行者。祖籍河北范陽郡(今河北保定涿州),隨父流放嶺南新州(今廣東新興縣)。佛教禪宗祖師,得黃梅五祖弘忍傳授衣缽,繼承東山法門,為禪宗第六祖,世 稱禪宗六祖。唐憲宗追謚大鑒禪師。是中國歷史上有重大影響的佛教高僧之一。陳寅恪稱贊六祖:“特提出直指人心、見性成佛之旨,一掃僧徒繁瑣章句之學(xué),摧陷廓清,發(fā)聾振聵,固中國佛教史上一大事也!”
惠能,原名盧惠能,唐咸亨二年(671年)出家到東山法門,是在舂米作坊服雜役的行者,未經(jīng)剃度,可見沒有法名。六祖門人法海在其著作《六祖法寶壇經(jīng)略序》 中記載:“專為安名,可上惠下能也”。按佛教用語“上下”即指法名,是對法號的尊稱。在當(dāng)時,盧能只是家境貧窮的孩子,佛教界沒有為百姓安法名之舉,兩個異僧“專為安名”難免是神話傳說。《六祖壇經(jīng)》里記載:六祖黃梅三更得法,人盡不知,持衣缽南下,被惡黨追殺,六祖遁于前山,惡黨火燒前山,六祖隱身挨于石中得免。石頭留下六祖結(jié)跏趺坐的膝蓋痕跡,以及所穿衣服的布紋,此石因名避難石。由此可見,惠能法號應(yīng)是五祖秘密定下,何時公開啟用“惠能”法號又是一個謎。苦痕在《龍棘子的傳說》中有新的版本演義,或許更有道理。
英國倫敦大不列顛國家圖書館廣場, 矗立著世界十大思想家的塑像,其中就有代表東方思想的先哲孔子、老子和惠能,并列為“東方三圣人”。惠能作為在中國歷史上有重大影響的思想家之一, 其思想包含著的哲理和智慧, 至今仍給人以有益的啟迪,并越來越受到廣泛的關(guān)注。
惠能,唐貞觀十二年生,即公元638~713年8月3日圓寂
其父原是小官吏,后因過失而被謫居嶺南新州(今廣東新興)。惠能出生三歲時,父親病逝,他靠賣柴養(yǎng)母為生活。后因自感與佛教有緣,遂于唐咸亨三年(672)離開廣東北上,到湖北黃梅縣東山寺拜禪宗五祖弘忍為師。后在弘忍命門徒作偈呈驗(yàn)以選拔傳法繼承人時,他因作偈: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。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。”受到弘忍首肯而授與衣缽成為傳法繼承人,世稱禪宗六祖。后為逃避爭奪繼位權(quán)的對立派追殺,惠能離寺南歸,長期輾轉(zhuǎn)流徙于嶺南四會、懷集等地,過著隱居生活。儀鳳元年(676),他到廣州法性寺(今光孝寺)觀光法會,因一論風(fēng)幡的禪語:“不是風(fēng)動,不是幡動,仁者心動。”而折服該寺主持,請他升座說法,奉其為師,并自此在該寺從事傳教活動。翌年,他前往韶州住持寶林寺(今南華寺),并在大梵寺設(shè)壇講經(jīng)說法,為其后開辟:“南宗”奠定了基礎(chǔ)。惠能在寶林寺30余年,悉心傳道,弘法不輟。他以“見性成佛”為宗旨,提倡不立文字,弘揚(yáng)“頓悟”,以傳統(tǒng)文化的精髓結(jié)合禪宗教義的秘笈,形成中國佛教禪宗的“南宗”與“北宗”相比較而迥然不同的獨(dú)特風(fēng)格。由于惠能的弘法,“南宗”禪學(xué)的影響逐漸遍及全國,并取代了“北宗”在禪宗中的主導(dǎo)地位,而各地投奔在惠能門下治學(xué)的門徒數(shù)以千計(jì)。其后,他的弟子集錄其講經(jīng)的要義,編纂成《壇經(jīng)》一冊。該書反映出惠能對傳統(tǒng)佛教教義作重大改革的思路,是禪宗進(jìn)一步“中國化”的重要標(biāo)志,從而對中國哲學(xué)與佛教文化的發(fā)展產(chǎn)生了深遠(yuǎn)影響。惠能于延和元年(712)返歸新興定居,翌年圓寂于國恩寺。今南華寺內(nèi)所供六祖像,相傳為惠能的真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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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性成佛
《壇經(jīng)》的主體──大梵寺說法,是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,授無相戒”。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”首先揭示“菩提般若之智,世人本自有之”。于是立“定慧不二”;“無相為體,無住為本,無念為宗”;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,頓悟見性”。這是依經(jīng)說的“般若”,“定慧”,“三昧”等發(fā)明見性。開示本性“念念不住”,修“于自念上離境,不于法上念生”的無念法門。“授無相戒”部分直示眾生身心中,自性佛,自性三寶,自性懺,自性自度等。佛不在外求的意趣格外明顯。而答疑的“功德在法身”和“凈土在自心”也與此相契合。這二部分,《壇經(jīng)》(燉煌本)以“自性”為主題而貫徹一切,直顯自性,見性成佛。
惠能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”繼承了道信以來的禪門,是“不念佛,不看心,不看凈”的一流。惠能在東山傳統(tǒng)“即心是佛”的基石上樹立起“見性成佛”的禪,這融合了南方盛行的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的佛性說。《涅槃經(jīng)》的“佛性”是“如來藏”的別名。如來藏,我,佛性,不但是小乘,菩薩也不容易明見,如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說:“菩薩雖具足行諸波羅蜜,乃至十住,猶未能見佛性。如來既說,即便少見”。能究竟明見的是佛,也如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所說:“諸佛世尊,定慧等故,明見佛性,了了無礙”。
惟有佛能了了見佛性,明見佛性就是佛,所以梁代僧亮說“見性成佛”。印順法師認(rèn)為,這里體現(xiàn)了“定慧等”與“見性成佛”的關(guān)系,同時也找到《壇經(jīng)》“定慧不二”,“見性成佛”的來源。而曹溪惠能融合了《大般涅槃經(jīng)》的“佛性”──“見性成佛”,與達(dá)摩的“真性”禪和道信的“念佛心是佛”相比較,內(nèi)涵更廣大了,而實(shí)質(zhì)還是一脈相傳的如來藏說。不過曹溪禪融合了“佛性”(即是“我”),更通俗簡易,更適合多數(shù)人心,更富于“真我”的特色。
直指心傳
曹溪的禪風(fēng)不只是“見性成佛”,而且是“直指心傳”。東山門下的禪是有層次的。一般是“念佛名,令凈心”,如學(xué)者有所領(lǐng)會則“密來自呈,當(dāng)理與法”。授與的法不被局外人所知,這是“密以方便開發(fā)”的“密意”、“密印”。惠能不用念佛、凈心等方便,而“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,受無相戒”,直捷了當(dāng)指出“眾生本性念念不住”;“性起念,雖即見聞覺知,不染萬境而常自在”,要學(xué)者直從自己身心去悟入自性──“見性”。雖還是言說,而到達(dá)了言說的邊緣。這將東山門下的密授公開了。惠能“直指”、“直示”;弟子“直了”、“直入”。憑惠能自身的深徹悟入和善識根機(jī),要學(xué)者直下去頓見真如本性,禪風(fēng)煥然一新。
到這里,達(dá)摩禪經(jīng)歷二度的發(fā)展:達(dá)摩傳來的如來藏禪,本是少數(shù)人的修學(xué),“領(lǐng)宗得意”不容易多得。道信與弘忍在“一行三昧”的融合下,念佛,長坐,使門庭廣大起來,引入甚深法門。但東山的“法門大啟”,不免流于“看心,看凈,不動,不起”的方便。曹溪惠能不用“念佛”、“看心”等方便,直示“本有菩提般若之智”,以“無念為宗”, 要人從自己身心去“見性成佛”;將楞伽如來藏禪的核心,在普遍化的基礎(chǔ)上,不拘于方便,而直捷簡易的弘闡起來,這就是《壇經(jīng)》所說的“大乘頓教”。
之后,《壇經(jīng)》經(jīng)過了神會門下和洪州門下的添糅,洪州門下從見聞覺知、動靜語默中去悟入;神會門下從現(xiàn)前心念,以“無念”而悟入。而這“直顯心性”的曹溪禪并不是新起的,卻是東山門下所傳的:教外別有宗──不立文字,頓入法界,以心傳心的達(dá)摩禪。原始的如來藏說,從達(dá)摩到曹溪門下,更加的公開、簡易、直捷。人人有佛性,見性成佛;也就是人人有我,見我得解脫。這對一般人來說,因其簡易、直捷不過,容易為人所接受、體驗(yàn)。所以“凡言禪者皆本曹溪”。